她说着,对着柴祐琛行了大礼,然后又急吼吼的出门去了。
待她一走,谢景衣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翟氏一听,心慌的站了起身,“莫非是真的?那寿光可如何是好啊?谋逆那可是要连坐的,她虽然是县主,但已经是裴家妇……”
“阿娘莫要猜测,这事儿咱们也使不上劲儿。”
翟氏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肚子这般大了,还四处的跑。瞧你腿有些肿了,一会儿泡泡,让忍冬给你揉揉,待睡一觉了,再起来喝汤。”
“我用红枣炖了鸡汤,叫厨上煨着在,你多喝一些。我便先回去了,一会儿你阿爹该从衙门回来了。”
“唉,造孽啊,好生生的日子不过,都当王爷了,日日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要造什么反啊!真的是给他的俸禄太多,叫他不知艰难辛苦。这一回,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还有裴少都,家中钱财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寿光又大好了,两人投契,日后再多生几个孩儿,日子还不舒坦?”
“都说京都好,哪里好了。来这里才几年啊,比我在杭州住了几十年,见过的死人都多。跟阎王爷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似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了。你快歇着去,逸天受累了,快去快回罢。”
柴祐琛给了谢景衣一个眼神,屁股都没有挨着椅子,便又扶着翟氏出了家门。
……
柴祐琛见到裴少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地牢里亮起了昏暗的油灯,看得人像是有了重影,裴少都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斑驳的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裴少都头也没有回的说道,“你来了。是寿光求你来的吧。”
“自然。不然的话,谋逆就是一个死字,何须知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