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谢景衣瞧着,挑了挑眉,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花生,嗑了起来,果然大难来了,都是上演这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戏码啊!
只不过别人的演得悲怆,温倩倩令人发笑。
“官家,倩倩方才大婚不久,对于吴王谋逆之事,一概不知,直到现在,都十分的震惊。我们温家向来忠心耿耿,对官家绝无二心,还请官家明察。”
“温氏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谋逆乃是死罪,倩倩身为吴王之妻,官家要我死,我绝无半句怨言。但温倩倩恳请官家,不要祸及我温家之人,令天下忠君者安心。”
温倩倩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噼里啪啦的往下流,躬着腰就要磕头。
官家吃着点心,看向了谢景衣,“阿衣,你那日不是在树林子里看了一出好戏么?不如说过温小娘子听听。”
谢景衣放下了手中的花生米儿,笑道,“诺。温家小娘子可听好了,我只说一回。上回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
温倩倩咬了咬牙,她如何不记得?若非那次谢景衣四两拨千斤,整坏了她的名声,如今的皇后是谁,都很难说!她温倩倩又何至于嫁给吴王翻了船,最后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谁不想活?可她若是不以吴王妃的身份死,那也要以温氏女的身份死。
“温小娘子真乃女中豪杰,极好松香。松香寻常,里头加的西域香料,可不寻常。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大画师裴少都身上有你的香。”
吴王眼睛一震,瞪向了温倩倩。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官家一样,被戴了绿帽子,还无动于衷的。后妃太多,徐雅是哪个来着?
“你的头上绿没绿,我不清楚。但是当日裴少都给温倩倩画了一副画像,那画像在官家立后的当日,便有人送到了你的案头上。”
“唉,姜和啊姜和,你不委屈,我都替你委屈呢!看看看看,温家还自诩家教好,养出来的都是有大智慧的好小娘子。结果呢……人家撇得一干二净的呢……说你骗婚,也不晓得是谁骗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