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一惊,一跳三尺高,抬手就摸柴祐琛的额头,“哎呀,你怕是真的中了暑气了。我早就说了,早朝的时候,那也得搁冰块儿。偏生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们,动不动就张嘴就浪费。”
“穿着朝服,热得要命的,怎么不中暑?”
守在门口的太监,身子一抖,捏着嗓子颤巍巍的说道,“官家,可要唤太医?”
不是他说,便是后妃中了暑气,官家都不会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果然,要是柴二是个女儿身,这皇后之位,哪里还有半点争议?
“我没有中暑气,也没有得病,更加不会一命呜呼。”
官家见柴祐琛说得笃定,有些将信将疑,“你若是没有病,会这般夸我?”
柴祐琛无语,“后族尸骨未寒,官家正是威风之时,那起子人,谁敢争锋?平日里官家好说话,又广开言路,方才日日起争执。”
“你让三尺,那些人自然想进三丈,你若是寸步不让,他们反倒胆怯了。官家,臣早就说了,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后族已亡,军队完全掌握在官家你的手中,是时候强硬起来。”
“再则,王公何等聪明,自是知晓,他的孙女几乎无可能,你从今日早朝,蹦跶得欢快的那几个人,便能够看出他的态度了。”
官家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出来主张王小娘子的,都不是王公的亲近之人。他们只是想着,搏一搏,若是成了固然是好,若是不成,阿音也勉强算半个新党的人物。”
柴祐琛并没有附和,又转而指向了温家,“温小娘子名声有了瑕疵,本就不能成。”
“三则,因为谢三的缘故,这事儿我若开口,反倒不美。倒是显得官家选谢婉容为皇后,是感情用事,而不是认真思虑之后的事情了。”
官家一听,捧腹笑了出声,“他们定是要说,肯定是柴二吹了枕头风!”
柴祐琛呵呵笑了两声,“官家今儿个晨起可照了镜子?”
官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向来实诚,“照了啊,又白又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