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我插手,李杏救了寿光,这桩亲事没有成。才有了温倩倩可能进宫这件事儿。”
重生之后就是这般,救了一个人,改动了一个错处,便会引起一连串的变化,防不胜防。
好在她同柴祐琛,并非是全部依赖上辈子的记忆,靠着先知混饭吃的人,不然迟早在阴沟里翻了船。
“在温倩倩出现之前,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寿光乃是裴少都的一生挚爱。可到如今,我也不敢打包票了。”
她还以为裴少都是她的恩师,是柴祐琛的好友,结果呢?脸被打肿了不说,尸体都被打肿了!简直是闻者骂蠢,听者骂憨!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样一想,谢景衣不由得出离的愤怒起来。
“你有何打算?”
柴祐琛站了起身,将灯挑亮了几分,晚食的香味透过窗户飘了进来,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得出,今日厨上做的乃是粉蒸藕。
“时日尚早,如今的裴少都尚未做歹事,甚至连歹念都未必有,有了你,他也不会是黑羽卫大统领了。我们不能够用他上辈子谋逆的罪,来治这辈子的他。”
“但人之本性,实属难改,总归是要露出马脚的。现如今,他在明,我们在暗,盯紧了一网打尽。”
谢景衣点了点头,她并不着急,“昨儿个还不知道是他,今日便知晓了,指不定再过几日,便水落石出了。谋逆之事,也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够做的。”
柴祐琛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你在迟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么?”
“你是长在我脑子里了吗?这你都知道?别说你有什么特殊的法术,能听到我的心声。”
柴祐琛笑了笑,眼角变得弯弯的,“嬷嬷你因为是南地人士,说官话的时候,自带软糯。但又想体现出威仪,语气果断,语速十分的快。”
“语气略有迟疑的时候,不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那便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谢景衣想了想,还真是如此。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刻意如此,掌宫掌宫,执掌整个陈宫,若像个包子一样软呼呼的,岂不是人人可欺?
久而久之,便习惯成自然了。
“就不能够是对自己说的话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