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重情义。
夏日的风,都是滚烫的,谢景衣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柴祐琛一瞧,站起了身,“咱们回去罢,有人盯着就行,事必躬亲,可不是个好事儿。”
谢景衣点了点头,他们今日有闲情雅致来这里饮茶,为的还是那有乐之事。
那有乐的阿弟,叫人养在茶楼斜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那人做事小心谨慎,赵掌柜的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出到底是哪个人来。
谢景衣也不指望,她就运气逆天,一来便能撞个正着,是以也不觉得失望。
……
一回到家中,便觉得凉快了许多。
屋子里的冰盆子,凉飕飕的冒着冷气,连带着那穿堂风,都变得更凉爽了一些。
忍冬怕谢景衣睡眠不好,日日叫人将那树上的知了全都粘了去,安静得很。
青乐站在一个冰盆子旁边,欢快的摇着尾巴,汪汪了几声,见谢景衣在床榻上躺下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四脚朝天的躺了下来,躺了一会儿,自觉难堪,又打了个滚儿,趴在冰盆边吐着舌头憨睡起来。
比起青厥,青乐是一条懒狗,谢景衣站着的时候,它能躺则躺,谢景衣躺着的时候,它绝不站着。
柴祐琛见着倒床就睡的二人,无语的摇了摇头。
自顾自的从一旁的小书架上,拿了本史记,躺到谢景衣身边读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清冷,夏天里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止言,项羽之败,可有项梁之故?你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