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听完,站起了身,“要变大了,蓑衣斗笠戴好了,是生是死,能不能升官发财,就看这次的了。”
赵掌柜的一凛。
谢景衣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掌柜的一听,忙捂住了嘴,做了个口型,“废后?”
谢景衣点了点头,“叫兄弟们盯紧了,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你去查查,赵半马出了多少马。”
赵掌柜的点了点头,“那有乐的事?”
谢景衣顿了顿,“就几天的事,耽误不了。”
她说着,快速的出了院子,忍冬挤在一堆纸人之中,表情古怪,见到谢景衣来了,欢喜的迎了过来,“小娘,咱们要走了吗?”
“嗯,先去樊楼,再去御史台寻柴二用饭。”
待上了马车,谢景衣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
赵半马的孙女同翟亦宴开亲,那是豪商对豪商,叫做门当户对。虽然谢景衣口中说说亲反悔的人很多,但是合完八字,已经是天作之合的了,还要反悔了,那可不多。
商人重利,赵半马一定是得到了比同翟家联姻更大的好处,方才如此的。好处从何而来,从一个商户的孙女能够嫁给太后的侄孙子来看,那便知晓一二了。
赵半马的马不行,平日里并不为朝廷所看重,太后此举,分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被逼到了墙角儿,要背水一战了。
太后起兵宫变,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她若是成功了,也得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方才行,譬如君主昏庸无道,荒唐至极等等诸如此类的。
便是打仗,那也得先写篇棱文。
先皇太过荒唐,承托得如今得官家,简直就是绝世小乖乖,不是明君,都叫那坨烂泥巴把他承托出了明君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