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二姐姐不值。”谢景衣说着,将筷子一搁,“我吃饱了,如今夜已经深了,吃得了积食,睡不着觉了。”
“高敛英上次指使人杀我二姐姐的仇我可都记着,她此次必死;但是咱们可得小心皇后拿二皇子无人养育作为借口,直接把孩子抱到身边来养。”
“太后心思缜密,做事同我一样,都喜欢留有后手。高家赢了,二皇子胜出,高家输了,去母留子,太后也不输,这于她而言,是必胜局。”
谢景衣说着,从床边搬来了那个包袱,“明日起,咱们来看账册,先除漆家,再除牛家。左右不过是把上辈子干过的事情,再提前干一遍罢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好,苟善中的确是厉害,桃李遍天下,举荐了不少人才。你们黑羽卫,盯着些,别除了太后党,又起了苟党,亦或者是王公一脉不可控,那就不偏了。”
谢景衣同柴祐琛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上辈子咱们为了先对付谁,后对付谁,可是日日争吵不休。”
谢景衣哈哈一笑,“可不是,争着去当刽子手,都觉得自己才是官家最得力的人。这辈子不吵了,倒是觉得有些想念起来。”
她同柴祐琛如今的怼来怼去,那哪里叫吵,不过是情趣罢了;上辈子可是血雨腥风的。
柴祐琛看着谢景衣笑,伸手一抽,将谢景衣头上的木头簪子扯了下来,她的头发一下子散落了下来,垂在两边,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柴祐琛伸手一揽,打横抱起了谢景衣,便朝着榻边走去。
谢景衣感觉唇上一热,伸手便往枕边摸了起来,手刚摸到一个小玉瓶,柴祐琛已经抱着她往榻内滚去。
抬起手准备敲门的忍冬,听到里头的响动,笑了笑,往后退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好奇的问道,“忍冬姐姐,咱们不要去把碗碟端出来么?您不是说算算时辰,郎君跟夫人该用完了。”
忍冬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明日再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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