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柴祐琛轻笑出声。
他这个人,很少笑,因为他在怼人的时候笑,就像是在疯牛跟前抖红布一样,极尽嘲讽。
果不其然,刚刚平静的宋礼,一下子又面红脖子粗了,激动的吼道,“你笑什么?”
柴祐琛又轻笑了一声。
宋礼顿时被激怒了,猛冲上来,“你嘲讽我,你凭什么嘲讽我?就凭你有一个好爹么?”
柴祐琛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请不要靠得太近,我这个人,受不了臭味。”
不等宋礼说话,柴祐琛又说道,“我不过笑了一声,你便觉得我在嘲讽你,那黄府尹对你拍了惊堂木,难不成你还非要他娶你?”
“再则,你靠爹推官也就罢了,怎么把嘲讽这么一件小事,都要以为天下人跟你一般,要靠爹呢?”
“我若是要嘲讽你,当然凭的是我柴祐琛是状元,而你榜上无名了。当然了,我早就说了,我没有嘲讽你的。”
“噗……”宋礼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柴祐琛惊讶的挪开了步子,“宋大郎这是作何?咱们好好的对簿公堂,怎地还吐血做那苦肉计?就算你自比周公瑾,那我也没有那么大脸,把自己个当卧龙先生。”
黄府尹一个激灵,再这么下去,还审什么案子,他娘的宋礼要气绝当场啊!
他想着,轻轻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柴御史若是无话可说,那本官要接着审案了。”
柴祐琛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当然有。宋礼,那夜里你换米的时候,被打更的更夫瞧见了,你可知罪?”
宋礼双目通红,捂着心口,愤怒的说道,“不可能,米不是我换的,我当时一直在跟我阿爹说话,根本就没有去后院,你不要胡乱找个阿猫阿狗,就当证人,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