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忍冬,恨不得自己此刻拥有遁地之术,缩成一团让人瞧不见,但这只是想想而已,她硬着头皮说道,“这地上的果壳儿,奴还没有来得及扫。”
谢景衣终于忍不住,叉腰大笑起来。
“哈哈,快快快,快上来,别硬撑了,让我看看,你是踩到枣核了,还是花生壳了。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你坐到床上来,脚上粘的枣核多,那我每个月从你月钱里扣十两银子;反之,我每个月给你添十两银子。”
柴祐琛大手一挥,便往床上跳。
抬起双脚一看,只见脚底板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粘上来。
谢景衣一瞧,嘿嘿一笑,“我赢了,扣钱!”
柴祐琛自觉上当,“不是,为何是你赢了?什么都没有粘上啊!”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不是说了么,反之,什么叫反之,就是除了粘的枣核比别的多外,其他的情况,都是我赢了啊!”
“哈哈,你可真傻,那枣核在地上搁了一晚上,都干了,怎么还粘的上,也就点花生皮,能粘上了!”
柴祐琛鼓起了脸颊,有本事比拳脚功夫!
闹归闹,两人还是麻利的下床梳洗,又换了新衫,方才朝着祠堂行去。
齐国公早就在里头候着了,正同柴大郎低着头说着话儿。齐国公倒是还好,笑呵呵的,倒是柴大郎囧着一张脸,见到谢景衣同柴祐琛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这身份,委实尴尬,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但他到底来了。
香火已经准备齐全,齐国公先是郑重的告了祖宗,然后才坐下来等着新人敬茶。
“阿爹,喝茶。”
齐国公红光满面的接过了,一口气就喝完了,“阿爹说了一车轱辘话了,都口渴了。逸天啊,时而机灵,时而憨傻,全靠景衣你看顾了。若是他待你不好,告诉阿爹,阿爹替你出气。”
“阿爹,只有一个要求,对我们逸天不离不弃。”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谢景衣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若换了旁人,怕不是要吓得瑟瑟发抖了。
“阿爹请放一万个心,谢三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好妻子,但我绝对是一个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