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让他散散心的,没有想到……”
“那会儿彩蝶夫人乃是京城里风头最盛的花娘,她每逢初一都会办大宴,那年八月十五,突然说要开小宴,只请十人,开一席,价高者得。”
“去的十个人里,有八个都是我认识的。除了我,宋尧还有苟易为之外,还有我表叔赵清江,他儿子你见过的,就是在我铺子里头天天打盹不干活的那个小伙计。”
赵掌柜对于当晚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显然在心中,不知道回想过多少次了。
……
在东京城的大街上,溜达着一辆十分招摇的马车,那通体盖着雪缎,上头用金丝线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儿,城里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这马车定是洛阳赵家的,赵氏富家一方,传闻他家的小郎君,那是喝着琼浆玉液长大的。
赵本洪躺在马车里,晃着腿儿,毫无形象的啃着一个大鸡腿子,一边啃,还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宋尧,宋尧,你也吃呀!这鸡腿是我阿娘做的,可好吃了。”
宋尧穿着浅蓝色的长衫,端端正正的坐着,头上用一根同色的发带束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看便是公子如玉。
“阿缺,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让老师知晓了,该罚我们抄书了。”
赵本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你看易为都来了。”
苟易为脸红扑扑的,“我可不想来,你非要拉我来。阿爹可是说了,开年之后,就让咱们去考了。咱们就出去玩这么一回,回去便好好温书。”
赵本洪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威武霸气,自己给自己一个字,叫缺。就等着人问,你为何要叫缺呢?那时候,他就能拍着胸脯说,因为小爷我,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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