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一愣,“太学有什么事?”
她说着,掐指算了算,“太学改制就开始了么?我记得上辈子,倒是没有这么快的。”
这事关科举的改革,同一般的可不一样,同每一个士族都息息相关,没有人会轻易松口的。上辈子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快就开始了。
“那群人不知道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么?步子迈这么大,也不怕扯了蛋。”谢景衣说着,自己个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上辈子的时候,可没有她同柴祐琛推波助澜,亦或是暗中化解矛盾。
上辈子官家力排众议,让王公主导变法,光是一个青苗法,都扯皮扯得不可开交,哪里有这般和谐光景。新法举步维艰,全靠官家强硬的撕开血路。
王公可没有这么大胆,直接戳文人的肺管子,他们先整的都是农田水利,或者是兵甲之事,等这些有了起色了,方才把手伸到科举上来。
可是这辈子,新法太顺利了。她同柴祐琛的重生,带来的不仅仅是杭州谢家一家子命运的改变,甚至朝堂上的格局,也都跟着悄悄的发生了变法。
新党的人,怕不是已经被这种顺利的假象,冲昏头了。
“太学改制已经开始了么?我倒是没有听我阿爹说起过”,她说着,顿了顿,又说道,“这事儿同文举人,还有我大姐夫家有关?”
柴祐琛赞赏的看了一眼谢景衣,他的谢三,就是这么聪明,一点即通。
“没有错。你应该知道的,科举改革,最关键的有二,一来,不再考明经了,朝堂不再需要哪种只会死读书的人,人人都得通实务,这是好事;这二来,便是太学改制,这个是好,还是不好,变数太多。”
“毕竟,日后在太学之中,成绩优异的学子,能够不通过科举试,便谋得官做。这个优异不优异,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而恰恰不巧,王公这个人,虽然本事大,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这一次,太学之中,有人利益熏心,要捅出大篓子来了。”
“你祖父倒是深藏不露,我也是刚刚才看出端倪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便先下手为强,果断的断尾逃生。我甚至怀疑,当初他同意分家,便是早知晓,忠勤伯府并非稳妥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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