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轻轻一笑,“你怎么不问,当初玉娇坑你们进京,想要你大姐姐嫁过去,我为何不出手阻拦?”
谢景衣神色淡了几分,“左右不是您嫁过去,后代子孙活得好也好,坏也罢,关您屁事!”
永平侯笑容一收,“可不是么?过得好与不好,一靠天命,二靠自身,两者皆无,与人何怨?谢玉娇若是自己个有脑子早早的绝了这亲,我也不会说个不字。”
永平侯说着,拍了拍谢景衣的手背,“我这是给你做个表率;你不是肖我么?下一回遇到你那个不争气的大姐姐的事,记得有样学样!”
谢景衣脚步一顿,将往前走的永平侯又拽了回来,“你想惹我?”
永平侯笑而不语。
谢景衣哼了一声,扶着永平侯朝着门口走去,今日之事已了,他也该回去了。
待扶着永平侯上了马车,谢景衣正要走。
又听到永平侯淡淡的说道,“当断则断,不然必受其乱。你好自为之。阿爷送你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世间,没有什么比人更难改变的了。”
“便是再活一辈子,厉害的还是厉害的,蠢的还是蠢的。”
谢景衣心中一惊,再看过去的时候,永平侯府的车夫已经扬起了鞭子,朝着巷子口走去。
再活一辈子?
谢景衣心中敲着边鼓,回过头去,便瞧见柴祐琛靠在桃树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桃儿树上虫多,你这般靠着,也不怕落虫子下来”,谢景衣说着,朝着他走去,“怎地没有回国公府去?你阿爹难得回来一趟。”
柴祐琛摇了摇头,“这边事一了,直接便走了。我送了人,又回来看你。”
他说着,伸出手来,牵住了谢景衣的手腕,朝着他家门前走去,谢景衣一愣,“做什么?我家中还有客人,我要送客呢!”
“有公事寻你。”柴祐琛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