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你染了风寒,大郎娘子还给你送了好参呢!礼尚往来礼尚往来,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谢景衣快要出嫁了,翟氏又陷入了当年谢景娴出门子之前的焦虑状态,什么都要担心,抓紧时间便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
谢景衣简直是苦不堪言。
“阿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那个郎中,还是我给找的呢。我们同柴大哥,也和睦得很。只是吧,柴二不出面,我一个未过门的弟媳妇,总不能上赶着去向大伯哥示好吧?”
翟氏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不提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又张嘴问道,“慧知最近怎么不来家里玩儿了,等粽子包好了,你给她送去一些。我们包的可是南地的口味,她爱吃的。”
谢景衣胡乱的点了点头,“小五哥去了边关,她搁家里羡慕又嫉妒呢!不用理她!”
翟氏又拍了谢景衣一巴掌,“你这孩子,就会胡说。”
谢景衣见她眼光看来,恨不得跪地求饶。
若问这天底下什么最可怕,那绝对是阿娘的连环一百八十问最可怕。
但她谢景衣是什么人啊,立马祸水东引,“阿娘啊,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怎么不多问问她?要不她该吃醋了!”
谢景娴错愕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好问的。”
“怎么没得问”,翟氏说着,皱了皱眉头,“打你进门,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仔细一瞧,同你嫂嫂对比,方才看了出来。”
“你这头上,手上,怎么光秃秃的,这般素净?”
谢景娴出嫁的时候,可是得了不少陪嫁。翟氏出身商户,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从不缺钱。珍贵的古董字画捞不着,但花钱买得到的金首饰,那真是给了满满当当一大匣子!
她说着,看了看宋光熙。她不苛刻媳妇,宋光熙前不久有孕之后,变着花儿给她做好吃的,养得她白里透红的,宋光熙家教甚好,十分注重体面,日日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与她一对比,谢景娴简直穷酸得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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