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脸色微变,“王家庄一户七口是怎么回事?”
王学二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这个……唉,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就是……反正你们去王家庄,一打听就能打听到的。”
“这户人家的户主叫王有庆,也是个烂赌鬼。家徒四壁的,在我这里借了陈格的利子钱。陈格逢赌便输,急需要拿钱来堵窟窿。于是叫我去收钱。”
“爷你也是道上混的,晓得我们放钱容易收钱难,那些个借钱的,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还得上?我去催了几次,王有庆也拿不出钱来。便回来同陈格说了说。”
“陈格大怒,自己个去了王家庄催债,当天晚上,王有庆就带着一家七口上吊了。王有庆全家都搁棺材里了,王家庄的人要闹,被陈格的夫人压下来了。”
“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没有人报官,也就没有人追究了。打那之后,陈格便再也没有来赌过钱了。我发誓,我就知道这么些,真没有再多的了。”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陈格的夫人姓什么?”
王学二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姓张。是姓张的没有的,生得矮矮胖胖的,不是很体面,但厉害着呢!”
谢景衣轻笑出声,“这些话,你是第几回说了,说得挺顺溜!顿都不带一个的!”
王学二一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左看右看起来。
他的眼珠刚转到左边,还来不及转回来,便瞧见谢景衣那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他一个激灵,忙说道,“第二回,第二回说。前几日,有一个姓李的御史,来这里问过我这些事儿。”
“我同李御史说了一遍,又同你们说了一遍。我这两日,都不敢出门去,一直在家里躲着呢,没有想到,你们竟寻来了。”
谢景衣又笑了,“满嘴谎言啊!你若是不敢出门,在家躲着,为何陌生人拍门,你便来开。这不是自相矛盾?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谢景衣说着,拿出了一把匕首,开始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