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虎摸了摸自己刚刚留长的胡子,“你脸上长什么花,枪花还是剑花,还有什么花来着?火花!对,火花!小五骂了你一宿了。”
啥玩意?关慧知感觉自己腰间的鞭子在蠢蠢欲动!
吴三虎说着,哀嚎出声,“二哥,你做什么踩我的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头牛似的,脚都踩凹了!”
吴二虎虎躯一震,险些猛虎落泪,为何我的弟弟都是傻缺!
“不服出去打!嗷什么嗷,我都听不到小五说话了。万一他说了他私房钱藏在哪里呢,我岂不是没听到!”
吴二虎同吴三虎对视了一眼,果然冲到院子中打起来了。
吴四虎满意的转过头来,竖起了耳朵,听着床上的吴五虎喃喃自语。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什么不对劲的,反正吴家人,就是一言不合打作一团,连吃鱼要不要放蒜都能打上个一天一夜的,习惯了。
关慧知走到了吴五虎床跟前,才听了一句,就掏出了腰间的鞭子。
只见那厮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嘴巴白得像是刚偷吃了糯米粉没擦嘴一样,脸上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斑,像关慧知曾经在郊外,煮过的不知明的蛋。
但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层青蒙蒙的死气,看上去鲜活了不少。
吴五虎像是在梦魇里一般,晃动着脑袋,激动的说着话,“七岁,七岁的时候。关慧知把我的马尾巴毛扒光了!那是我的第一匹马!她转头就把马尾巴,送给了姓姜的臭小子!”
真的是记仇!七岁的事情还记得!若吴五虎不是在病中,关慧知手中的鞭子就抽下去了!
吴四虎瞧着关慧知的臭脸,嘿嘿一笑,“哈哈,从你一岁尿床,尿在他身上开始说的,说到现在,可算说到七岁了。把阿奶阿娘,还有大嫂都听烦了,他们回去歇着了。”
关慧知无语的将鞭子搁在了一旁,姓姜的臭小子是谁?是国姓啊,但是姓姜的,除了官家好看点,哪里有什么值得她送马尾巴毛的美人嘛!完全不记得了!
“七岁一个月的时候,抢走了我最喜欢的驴肉烧饼,送给了只叫团团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