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没有理会她,走到了谢景衣跟前,揉了揉她的头,“阿衣,走了,回家了。”
关慧知一把扯住了柴祐琛的胳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可别逗了,你同别人夜游,转头接阿衣回家,别以为你功夫好,我就不敢打你。”
“我告诉你,姓柴的,你要是敢对不起谢老三……”
柴祐琛看关慧知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没有夜游,不认识,我刚从你家出来。你平日都骑马,若是坐马车,定是带了阿衣,准备跟上你们的,不想他们拦车了。”
关慧知这才松手,“我五哥醒了么?”
柴祐琛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关慧知一眼,“没有,不过一直喊你回去。”
关慧知一愣,看向了谢景衣。
谢景衣笑了笑,“你快回去吧,顺路送李杏,咱们改日再聚。”
关慧知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些,有人敢欺负你,你可别怕。某些人看碟下菜,摆架子耍威风,可我关慧知不会,管他是谁,敢欺负老子的人,老子就打死她!”
她说着,哼了一声,沉着脸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诸位还拦在我马车前作甚?可听到,我有急事,再不让路,休怪我直接甩鞭子了。”
柴夫人何时见过如此目中无人之人,“关大娘子好大口气!”
关慧知冷笑出声,“我有理我有何惧?过来过往的人都瞧见了,刚才我的马车差点儿就翻了,我万一摔死了,找谁说理去?我一没骂人二没打人的,便是御史在此,都得夸我一句好脾气。”
她说着,瞪了柴夫人身边,那个叫宴燕的小娘子。
虽然她相信柴二没有说谎,但是柴夫人那句送宴砚回家,不就是故意膈应谢景衣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柴夫人皱了皱眉头,抬了抬手,长公主府的家丁,立马散到了两边。
关慧知看向了谢景衣,谢景衣笑着点了点头,她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我先回了,柴二,明儿个一早我就来看谢三,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她说着,坐在马车前,甩了甩马鞭,那马车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围观的人见双方都十分的凶猛不说,还非富即贵的,都悄无声息的散了开去,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张望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