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家子人都在桌前团坐起来,正式开始用晚食了。
“好叻,阿娘,不过如今离年节还早着呢!”谢景泽说着,先是给翟氏夹了一块肉,又给宋光熙夹了一块。
翟氏瞅见肉,又失落起来,“我的儿,这一进宫,日后年节,便都见不着了。”
谢景音吃得满嘴油,瞅见翟氏眸光闪动,眼见着又要开始哭了,忙踹了谢景衣一脚。
谢景衣无奈放下了筷子,“阿娘啊,别哭了,再哭长城都要倒了,黄河都要决堤了。你再哭,等明日大姐姐回来,我可是要告状了,瞅瞅你多偏心啊!大姐姐嫁了人,日后年节,不也得在婆家过,不也见不着么?两样心!”
翟氏的眼泪,被她气了回去,“是是是,我心疼的都回不来,就你这个臭丫头,赶都赶不出门去。”
“那可不,你起码得扎个金扫帚,才能挨上我尊贵的屁股,把我扫出去!”
翟氏简直气乐了,“还金扫帚,金棒槌还差不多,把你打出门去。”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道,“也不是不行,我估摸着棒槌比扫帚还要重上几分,阿娘你待我可真好,太慷慨了!”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出身,翟氏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皮猴子!阿娘说不过你!快些用饭罢!”
一家人轻轻松松的用了饭,又团坐在一块儿,吃起茶来,配的乃是那外酥里嫩的炸鱼团子。
谢景泽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宋光熙,宋光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站了起来,递给了谢景音,“这是大兄大嫂给你的添妆。虽说是进宫,但在大兄大嫂眼中,明日就是阿妹出嫁的日子。大妹妹有的,二妹妹也要有。”
谢景音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尊白玉观音,那白玉观音栩栩如生,一看便非凡品。她慌忙的摇了摇头,“我们家底子薄,就我哥哥那俸禄,断然是弄不着这样的好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