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余光一瞟,在谢景音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又对着柴祐琛同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当然依旧收不到柴二的任何回应,他倒是也不恼,又眨巴了几下。
谢景衣忧心,太医以为他都翻白眼儿了,下一刻要冲上来将他扑倒掐人中,便拧了柴祐琛一把,柴祐琛无奈的眨了一下眼。
官家一瞧,立马站了起身,像是一只欢喜的狗儿,摇着尾巴就冲了过来,“二郎怎么才来,可想死我了。”
柴二往后退了退,“今日早朝方才见过。”
官家一梗,看向了谢景衣,“这位便是谢三娘子吧?二郎可真是好福气,待他日你二人成亲,朕一定送个大礼。”
柴祐琛还欲说话,被谢景衣瞪了一眼,闭口不言了。
谢景衣忙拉着谢景音一道儿,同官家见了礼。
这边动静不小,那头齐太后身边的人,早就看了过来。
“二郎来了,你母亲可还好?早先叫她今日进宫来,她非不肯。”
柴祐琛走了过去,对着太后行了礼,“有劳您关心,母亲这几日偶感风寒,在家中喝着药,已是好得差不离了,但还是不敢带着病气来见太后。”
太后笑意越发的深了起来,“你这孩子,一言不发的就定了亲。快让我瞧瞧,听说是永平侯府的丫头,哎呀,这两个,不知是哪一个才是?”
柴祐琛指了指谢景衣,“谢三,我未过门的妻子。”
谢景衣忙对着太后行了礼。
他说着,抬了抬下巴,连声音都变得柔软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太后微微一愣,笑了起来,她一把拉过了谢景衣的手,将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了下来,插在了谢景衣的头上。
恰好是之前谢景衣插簪子的地方。
“如今的小娘子们,都以弱不禁风为美,一个个的,脸儿都削尖的。老身看便整个宫中,也就只有你我二人,面若银盆,瞧着你便满心欢喜。”
“这簪子啊,我戴了好些年了,今日便作为见面礼,赠与你。柴二啊,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起来啊,他也得管我叫一声外祖母。你们两个,日后可得和和美美的,我瞧你身子康健,待成亲之后,早日为柴家开枝散叶,添个男丁,他阿娘啊,也不至于日日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