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忿忿的用手指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像是下棋会输三个子的人?你哪里比得过我?”
“不尊老,两个子。”
“不爱幼,一个子。”
永平侯拍了一下手,“成交,赢一个子,也是赢。”
他说着,甩了甩手,提了灯笼,哼着小曲儿便往上走。
谢景衣赶忙跟上,谁知道这个老狐狸,会不会脑抽抽,将她给关里头了。
一出那密室的门,闻着桌子上的烧鸡味儿,整个人都觉得新鲜了起来。
“饭点快到了,我就不留你了。下会来别带烧鸡,太油腻老人家吃了不克化。鳜鱼不错,我爱吃鳜鱼。”
谢景衣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下回我一定亲手下厨,给祖父您做鳜鱼。”
永平侯见她面无表情,声音甜得发嗲,小声嘀咕道,“我怕吃了你做的鱼,两腿一伸翻白眼。”
“哪能啊,咱们现在熟了,我不杀熟的。”
谢景衣说着,大声说道,“祖父,那三囡便先回了,改日再来陪您下棋。我阿爹原是要来探您,不想今日着急出了城。他可是说了,他不在京城,兄长又忙碌,叫我多来尽尽孝心。”
“乖孙女,就属你最有心。”
说罢,两人嫌恶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一扭头,永平侯继续写字,谢景衣大步流星的出了府。
正午当空,暖洋洋的晒在人身上,让人困顿。
但此刻的谢景衣,却是十分的清醒。
同永平侯说话,可远比问候张氏,要累得多了,一着不慎便被这老狐狸带到沟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