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堂之上,多迂腐之人,先皇桌案上劝诫的折子,堆得比你人都要高。唯独有我,同官家脾性相投不说,甚至,连容貌都有几分相似。”
永平侯说着,神色复杂起来,过了好久,方才又说道,“不如,你来问,我能回答的,便回答。”
谢景衣点了点头,显然,过去并不愉快,永平侯也不愿意从头再回忆一遍了。
“先皇可给您戴了绿帽?”
永平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倒是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的模样,“你还真不客气。甭管我是不是你祖父,那个可是你祖母。”
谢景衣摇了摇头,“没见过,不浪费感情。”
永平侯的手指在手心里敲了敲,“我也不知道。”
谢景衣惊讶的长大了嘴,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永平侯的话中之话。
先皇同春华夫人行为举止太过亲近,多半是真的,就算没有流言蜚语满天飞,至少永平侯自己个是心中有疑虑的。
“先皇待她的确是不同的”,永平侯点到为止,又补充了一句。
“您不确定,但是宫中的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的苗头对不对?先皇一时冲动,认了春华为妹。事后接触下来,心中又反悔了。这心思若是传出去了,便是天大的丑事。”
“换了旁的人,自然忍了。可是先皇随心所欲惯了,并非是隐忍之人。他待春华的偏爱,越来越明目张胆。春华有疾,他请遍所有太医不说,还到处找郎中。”
“急得痛哭流涕……您都起了怀疑,宫中那些女人,全都认定是真的了吧。”
毕竟在宫中,你在官家面前眼睛抽筋了,那叫暗送秋波;
走路被绊得摔了一跤,那叫投怀送抱;
多看了龙床一眼,那叫贱婢竟然别有居心,敢肖想陛下!
关在笼子里的鸟,成日里无事,可不就是把一根针都放大了来看,看上头有没有粘毛,粘了谁的毛,为此扯上一通头花,斗个你死我活的。
“春华夫人病治好了,又有孕怀了男胎,官家大喜……比自己个得了儿子还高兴,她们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