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摇了摇头,“一点都不乖,叫你不要撒谎。让我想想,让你哪个儿子不来送终呢?”
张氏瞧着谢景衣的模样,大骇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小娘子依旧是笑得满面春风的,她不过十四岁,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嗯,看来我猜得没有错,并不是你下的杀手。你真正出手,只有在家中下毒的那一次。你用毒药尝到了甜头,便想着招不怕老,有用就好。”
“第二个问题,你可认识手上长了红点儿的嬷嬷?”
谢景衣说着,死死的盯着张氏。
张氏嘴唇一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了,我儿子不来也好,这地方晦气,我一个必死之人,何必拖累他们。”
谢景衣轻笑出声,“看来你认识,而且她在开封府审案的那日,去过公堂之上?”
张氏一听,立马背过身去,不看谢景衣了。
谢景衣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咦,你迟疑了,看来她同宫中有联系,目前却不能用从宫里出来的形容了。从你换孩子,到害死我祖母,乃是有人授意,我祖父也知晓,可对?”
“哎呀呀,我可真聪明,又猜对了。”
张氏猛的一回头,“你……我儿子……”
“你想问我从何而知?知道我为何一早不来问你,等到今日方才来么?便是等着你一个人待久了,无人可斗,又毫无希望,变得迟钝了啊。”
“便是贱人,那也得天天打磨,也能变得更加的锋利呢!你每次心中波动,都会忍不住用脚抓地,这里潮湿得紧,你鞋子泡了水,抓起地来,会发出声音,你听……又响了。”
“至于你儿子,嗯,你没有认真回答的我的三个问题,那我自然也不用回报你了。祝你一路走好,下辈子,别生这么没有良心的儿子了。”
谢景衣说着,甩了甩袖子,转身便朝着地牢门口走去。
张氏像是发了疯一般,冲了过来,抓着栅栏,怒骂道,“谢景衣,你不得好死!”
谢景衣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我怎么死,那也得你先死了再投胎,方能看得到了!就不劳你费心了!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