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声音小得宛若蚊蝇,带着颤儿,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方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谢景衣不用回头,都知道门口站着徐子宁。
她不仅再一次感叹,亏得谢景娴没有嫁进徐家来,不然在这么一堆没有血性的人里,谢景娴不暴躁,她都得暴躁死。
“你见过徐子新说的那个羽恩么?在土地庙可发生了什么特别之事?”
谢景衣并没有空口承诺,虽然她已经在调查这个事情了,但给别人当枪使,她没有这个兴趣出这个头。
查是要查的,可不是杭州谢氏在查,是黑羽卫在查。
徐子宁点了点头,“见过,生得很好看。”
他一说完,自觉不妥当,又补充道:“应该同景娴差不多的年纪,性子也想,说话十分的和气。一直戴着帷幂,风吹开的时候,我见着了,眼睛大大的。”
“下人叫她刘小娘子。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准备回来了。至于旁的,我也不清楚了。土地庙里,男子同女子乃是分了不同的厢房小院住的。子新同她住隔壁,翌日一早,她便下山了。”
“我要温书,住的是最僻静的地方。子新说有好些小娘子一道儿耍,我也就没有在意。”
谢景衣点了点头,看向了徐夫人,“夫人没有遣人去请我,只是随缘,心中想必也是清楚的,我一个闺阁女子,帮不上这个忙。”
“徐通判同我阿爹品级相当,自然是知晓,在京城随便掉下一口砖,都能砸到几个五品官。我们刚刚分府出来,已经算不得永平侯府的人了,侯府什么情况,那些个丑事,我不说,您也清楚。”
“更不用说那些姻亲了,便是我们自己个家出了事,姻亲都未必会理会,更何况要他们直接同宠妃家对上呢?今日我们兄妹来送子新一程,便是前事旧怨已了,逝者已矣,夫人同徐公子,还请安好。”
“我已经定亲,如今有外男在,实属不妥,既已扶夫人进屋歇息,是该回去了,不然我大兄该等得着急了。”
徐夫人拿着帕子捂住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