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说道。
忍冬点了点头,“这裙子小娘穿起来肯定好看,压箱底里,太可惜了。”
“小娘可真好,用这个玉佩压裙角可好?”忍冬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便帮谢景衣换好了衣衫,又换了一个与这裙子相称的发髻,细细的装扮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前几日我穿的那几枚铜钱呢,还打了络子的。”
忍冬从梳妆匣子里翻出来了,递给了谢景衣,“用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
毕竟这条裙子,虽然不是那种高调的华丽,却无法让人忽视。铜钱感觉太压不住阵脚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我觉得好就行。”
每年年节的时候,柴祐琛都会送她一枚铜钱,她上辈子不在意的扔掉的,这辈子在意的翻来看了,却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只不过两辈子都如此,大约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谢景衣自觉自己有时候反应迟钝,但并非傻得一窍不通。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候了。
谢景衣领着忍冬去了门口,翟氏已经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了。
谢景音一瞧见谢景衣的裙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何时做了这条裙子,我怎地没有见过?可真好看,我家三囡,好似一下子长大了啊。”
谢景衣笑着用手肘戳了戳她,“我便是穿上金丝银线缝的宝衣,那也不及二姐姐披个麻袋,来得一半好看。”
谢景音揉了揉耳朵,“你今儿个偷喝了几勺蜜,说的实话都带着甜气。”
翟氏见二人嘴贫,无奈的招了招手,“一个两个,快些上来。你阿爹同哥哥在前头马车里,咱们娘儿几个坐后面这个。”
谢景衣一愣,“阿娘怎么还抱着景洺去赴宴,何不叫乳娘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