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郎咳完了,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谢景衣,“你就是谢三娘子吧,我听说过你。不要害怕,我从小就吐血,都习惯了。最近当真好多了。还别说,京城变化倒是挺大的呢,同我记忆中的,都不同了。”
喂!什么叫吐血吐习惯了?从小就吐血又是个什么诡异之事?谢景衣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开始点评……
柴大郎说着,又看向了柴祐琛,“你还记得那家卖糖的铺子么?小时候,有一次,你非要拽着我出来买糖吃,咱们就去的那一家,甜得要命。我今日特地去看,可惜已经不在了。”
“一晃过了这些年,小琛在大兄眼中,还是个孩子呢,竟然都已经中了进士,真是让人唏嘘啊!”
柴祐琛瞥了谢景衣一眼,见她在偷笑,脸微微一红,“不要叫我小琛!还有那家的糖,一点也不甜,所以没有人买,早在三年前,就关门了。”
柴大郎“啊”了一声,“原来如此啊!”
柴祐琛瞧他失望,别扭的说道,“你若是喜欢吃,我叫那人再做就是,左右也一直让柴贵看着,知晓他住在哪儿。”
柴大郎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人家既然不卖糖了,你又何必去叨扰他,强人所难。”
他说着,又看向了谢景衣,“小琛就是这么别扭,总是口是心非,难为你要忍受他了。”
“不要叫我小琛!”
柴大郎眨了眨眼睛,“小琛小时候,也是一个很喜欢笑,很调皮的小孩子呢!生得雨雪可爱的,像是一只小兔子,那时候啊,京城里的贵夫人们,都喜欢揉他的脸。揉着揉着,他便别扭了。”
谢景衣难得瞧见柴祐琛如此窘迫的样子,乐得不行。
柴祐琛瞧着柴大郎油盐不进,哼了一声,把头别到一边去了。
柴大郎像是习惯了他这样,也不理会他,看向了身边的绿裙女子,“这是我的妻子,名叫齐淑慧。淑慧一直照顾我,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老关在府里,也不知道如今京城时兴什么衣裙首饰。”
“听小琛说,谢三娘子你精通此道,有时间可以一起聊聊……咳咳咳咳……”
齐淑慧面无表情的对着谢景衣点了点头,又从怀中抽出了一张新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