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看了看四周,见周围的小娘子弹琴的弹琴,下棋的下棋,一个个的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展现出自己作为贵女的本事,松了一口气。
还好关慧知并没有完全被冲昏头,还知道压低声音说话,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除了她这个听惯壁角的老嬷嬷。
谢景衣在心中呸了自己一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起来,确保不会有人过来,听到了这了不得的宣言。
霍清修瞠目结舌,许久都没有说话。
关慧知睁大眼睛看着他,过了很久,终于垂下了头,“我知晓了。”
她说着,猛的扯下了头上的簪子,霍清修又是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霍清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关慧知将头上的簪子全都拔了下来,挂在了腰间,又从袖袋里掏出一根绳子,将自己的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
她穿着罗裙,又梳着男儿发髻,瞧上去颇为的怪异。
“谢老三,走了,请你喝酒去!”
她如此奇葩的举动,终于引来了众人若有若无的视线,此刻谢景衣也无所谓挡不挡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樊楼第一酿,你付钱。”
关慧知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小气鬼!”
她说着,拽了一把谢景衣的胳膊,大步流星的踩着青石板路朝门外走去,一走走两步,扯得龇牙咧嘴的。
谢景衣再一次痛骂了刘家人想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也跟着以一种看似潇洒,实则怪异的步子走了起来。
在一旁无聊得团团转的吴五虎瞧见二人往外走,冲了过来,嚷嚷道,“咋地啦,阿妹,咋地不高兴了,哪个鳖孙敢欺负你,看老子不揍死他。”
关慧知手一捞,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走了,哪个敢欺负我,不等你上,我早就一鞭子过去了。”
吴五虎挠了挠头,转过身来,跟在了关慧知身边,“说得倒也是。娘啊,我不自在一早上了,文人说话太酸了,酸得我牙都倒了。以后这等差事,莫要我来了,来了也不下车,蹲在车上吃烧饼,也比这自在。”
关慧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以后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