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契约,但我心中早有决定,今日欠下永平侯府的,他日一定都还。虽然但是,小生还是想说那一句老话,莫欺少年穷!”
“今日是我阿妹失言,我在这里待她说句对不起。但女子一辈子不容易,青灯古佛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玉娇不要逞一时之气,结果害了自己个一辈子。只要你我有情谊,哪里有跨不过去的坎儿?”
“小生惭愧,一定会寒窗苦读,争取早日金榜题名,以报娘子真心。你瞧,你阿爹阿娘,都在为你担忧呢!”
文举人说着,红了眼睛,站在她身后的文小妹还想说什么,被他一拦,又低下了头去。
谢景衣瞧着,倒是颇为意外起来。
她并未多在意过谢玉娇同文举人,只觉得是两个自私又讨嫌的小鬼罢了,现如今看来,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被低估。
谢玉娇没脑子,但有胆子;文举人才学浅薄,但嘴不浅薄。
谢玉娇怒气未消,双目通红,只盯着站在大门口的谢清远瞧。
见谢清远嘴唇动了动,却到底未说要她回去,冷笑出声,袖子一甩,一言不发的又上了马车。
文举人对着周遭的行了大礼,口里喊着“误会误会”!随即又匆匆的上了马车。
那接亲的队伍面面相觑,媒婆见多识广,淡定的喊道,“起乐!加紧脚步,别误了良辰吉日!”
车队复又吹吹打打的行了起来。
待马车走过,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原地哄抢起来,实在谢玉娇砸文小妹,这地上可是散落了一地的大子儿。
而在侯府门口,张氏终于绷不住,晕了过去。
婚礼出了这等事,眼见着张氏醒来就要撕谢清远了,来送亲的宾客也不好留下来看夫妻大战三百回合,一个个的借口都告辞而去。
翟氏也不例外,顺着众人一道儿出了永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