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拿了其中的一个,又把竹篮子挂了回去,“我拿一个。走了。”
她说着,也不管柴祐琛看不看得见,将那桃子拿帕子擦了擦,啃了起来。
一旁的忍冬,欲言又止的,小娘啊,你刚才不还觉得胖了不能吃了么?
等她到主院的时候,谢景音已经坐在那里啃着点心了,“三囡快来多吃些,一会儿咱们看着谢玉娇,要吃不下去的。”
谢景衣摇了摇头,“这你就想错了,现在吃饱了,一会儿看戏的时候,哪里有肚子吃磕豌豆?看戏不磕豌豆,那戏是不完整的!”
谢景音一听,立即将点心放下了,“三囡果然有见地!不亏是我亲妹子。”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子,眨了眨眼睛。
谢景衣一头黑线,旁人的的钱袋子里装铜子儿,她的钱袋子……不用说,今日早就装好了炒豌豆!
大约是想吃豌豆了,谢景音早早的就催了翟氏出门,一家子人自从搬出来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回永平侯府。
侯府里张灯结彩的,竟是比谢景娴出嫁时,还要热闹上好几分,大房重新掌家之后,又开始扬眉吐气了。
不过谢景衣丝毫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打起肿脸充胖子,谁吃亏谁自己心里知道。
府中四房,他们是同四房早早的就搬出去了,如今也就剩下三房的人没有搬了。
谢景衣一进屋,便乐了起来。
谢玉娇可真是个好人啊,连嫁衣都要在她的铺子里买,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一会儿该去一衣坊里问上一问,让她高兴高兴才是。
谢玉娇坐在铜镜前,本来并无喜色,可见到谢景衣对着她的嫁衣瞧,又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这可是一衣坊的新嫁衣,独此一份,不是某些穷酸能用的。”
谢景衣以前就不拿她当回事,如今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嗯,像玉娇姐姐这样一掷千金买嫁衣的,全京城的确是独一份的。京城都传遍了,人人都夸姐姐豪气,小妹我可是羡慕得紧呢!”
“咦,怎么不见元婴姐姐?上一回见她,还是在一衣坊偶遇,那次我们闹了些不愉快,我还想着,今日玉娇姐姐出嫁她肯定来,该同她好好解释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