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里弄这么些钱?”
谢景衣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阿爹,您是一家之主,今日分家,三叔父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我本不该去的,是越俎代庖。阿爹虽然没有问,但心中肯定有疑惑,祖父不喜欢我,为何却让我进去?三叔句句争对我,祖父却总在关键的时候,呵斥他?您是我阿爹,之前瞒了那婆子去杭州寻过您的事,我心中便有不安。”
“那一次,我就想好了,日后有事,不瞒着您,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我还是说清楚明了的好。”
她说着,悄悄的看了看谢保林的脸色。
说实在,这钱她也可以不拿出来。
这事儿并不算太光彩,她也可以不同父亲说。
她决定说出来,也不光是口中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需要让谢保林对永平侯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毕竟,分家虽然是分了,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人能休妻,总不能休父吧?
到时候老狐狸再整出个什么幺蛾子,谢保林被哄骗上当了,可如何是好?
“祖父早就想把我们扫地出门了。祖母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他担心我们这一房太过尖锐,不好控制。留着大伯,送走三叔,祖父也是早有打算……是以叫我劝您放弃永平侯府,这个钱,便是刚刚祖父给我的。”
谢保林拿着钱的手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三囡,如此我便心安了。”谢保林说着,把钱又塞了回去,递给了谢景衣,“这钱三囡你拿着吧,阿爹有俸禄,还有你祖母的嫁妆,足够用了。”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高兴的又把钱拿了回来,“哈哈,阿爹,我就知道你会还给我,要不然,我才不拿出来呢!”
谢保林也畅快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财迷!”
谢景衣将钱揣好了,“阿爹,你放心,这钱我拿着去生钱,等年底了,给您分红。咱们先说好了,这可是咱们的私房钱,你可别心软告诉阿娘了,那咱们一个大子儿都留不住了。”
她说着,盯着谢保林看,见他确实是如释重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个选择,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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