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昨日的齐老夫人,还有今日的游云用余光看不同,宴氏是大大方方,一下子便引起了永平侯夫人的注意。
永平侯夫人猛的转身,死死的盯着谢景衣,像是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洞来。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却是笑了。
永平侯夫人一个激灵,谢景衣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那简直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可是她不明白,谢景衣一个刚刚从外地进京的小门小户的小娘子,到底是如何让同她有几十年交情的晏琪调转枪头,指向她的。
她不明白,谢景衣却是胸有成竹。
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就没有。有些人,你不去赌,就拉拢不过来。
谢景衣自问是一个十分稳健的赌徒。
就是那种设想了很多步,面面俱到,哪怕最后取胜的关键是摇骰子,那也得做好老子必胜的准备,再摇。
京城真是一个好地方,让她一点点的找回,上辈子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堂上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宴氏的思绪也回到了三日之前。
那一日,她去了京城新开的天布坊,这里经常会有许多南地方才有的新花纹布,她的长孙女正在准备嫁妆,她的库房里有许多不错的布匹,但未免太过老气了一些。那孩子是长在她膝下的,她可是半分都不想委屈了她。
小孩子家家的在楼下选布,她便去了楼上的雅室里喝茶,就是在那雅室的走廊上,她遇见了谢景衣。
“咱们打个赌吧!”她说。
宴氏有些嫌恶的看向了眼前的小娘子,她认识眼前的人,听永平侯夫人提过多次,说是一个天生反骨的,自带邪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