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说着,抖了抖手腕上的玉镯子,看向了张姚玲,“虽然因为我夫君去世,家中已无爵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齐家家财万贯,光是我的嫁妆,都够我孙儿光耀用到老了。反而张家,虽然是大族,但并不富裕。张姚玲嫁来我齐家之时,因为是填房夫人,也并没有多少嫁妆。”
“张家有祖训,若是被休妻回家的人,是要送到家庙清修一辈子的。张姚玲若是知晓了我儿的打算,便有了杀人的动机。”
张姚玲一惊,摆了摆手,“夫君没有同我提过,而且以前怎么从来没有瞧见婆母你拿出这悼文来,莫不是伪造的罢?”
齐老夫人冷笑出声,“我儿中过进士,试卷尚且封存于库,大可提调出来对比,看是不是老婆子仿造的。”
黄青天收了信,挠了挠腿,他总觉得,今日这断案好似没有他什么事儿啊!
这齐老夫人跟大状师一样,自己个便早就提前把证据准备好了,还一环扣一环啊!
齐老夫人的准备,显然远远不止如此。
她说着,看向了张姚玲,“张姚玲,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可敢回答,那日我孙儿齐光耀去山上探你,撞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说出对我齐家问心无愧这样的谎言,惭愧不惭愧?”
“我劝你不要撒谎,因为我这些天,已经找到了证据,你不说出来,就别怪我,一条一条的说出来,将你钉死在那耻辱柱上。”
齐老夫人说着,指了指大门口。
张姚玲脸色顿时一白,捂住了嘴。
谢景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门口,站在一个畏畏缩缩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花袍子,以半袖遮面,看上去十分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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