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看着像是富贵人家出身,为何要谎称是寿光县主身边的人。老婆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你既然能寻到这里来,就应该清楚,我的女儿,自己个跑去给人做妾了。”
“既然是妾室,便没有娘家。寿光县主的母族,乃是诚郡王妃的娘家。自打我女儿出了这个门,便同我们吴家没有什么干系了。寿光县主,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小娘子此趟怕是要白跑了。”
谢景衣叹了口气,“老夫人果然见多识广,我今日前来,有两件事想请夫人相助。这头一件事,夫人祖上可有弱症?家族中总有一些女子,天生体弱,早早的便夭折了。寿光县主,便有此症,但她命不该绝,最近遇见了一位神医……”
“那神医有办法根治此种家族病,但因为寻不到寿光县主嫡亲的血缘亲人,没有办法确定寿光县主的病症,到底是不是这一种。她身子不便,是以我今日登门,有此一问。”
老夫人一愣,皱了皱眉头,却并不回答。
谢景衣并不气馁,“老夫人也不必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话,您既然说得出寿光县主这四个字,想必并非是毫不关心。”
老夫人叹了口气,“有。我阿姐,还有我的两个姨母,都有此症。”
她说着,眼神黯淡了几分,“只可惜,她们命不好,没有遇到神医。”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您的阿姐,便是永平侯原配夫人,您的名字,叫做游云吧。”
老夫人一惊,眸光一动,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我乃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士,祖祖辈辈都是普通人。”
谢景衣从座位上站了起身,“夫人不必否认,这是我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在您看到我的第一眼,我便已经确定,您就是游云。想必,看到一张同你恶心的人,有几分相似的脸,让您差点儿没有吐出来吧?不瞒您说,我也不喜欢自己的长相。”
谢景衣说着,对着游云行了个晚辈礼,“小女姓谢,名景衣,适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阿爹姓谢,多年前被人送去了杭州,年前永平侯府前去认亲,方才来的京城。”
“您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地人士,虽然您的官话说得不错,但小女在杭州生活多年,多多少少能够听得出您的一丝吴地口音,再则这园子,也不是北地人喜欢的样式,学来的,附庸风雅的,同在本地真实生活过的人,是有明显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