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顿时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谢景衣说话跟疯狗子似的,也不知道她又要掰扯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元婴姐姐莫不是欺负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懂京中之事?你适才不是说,我花了别人夫君钱么?柴二公子莫不是已经同元婴姐姐定下亲事?是姐姐的夫君?”
“当然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花过除了我阿娘夫君外的其他男子的一个大子儿……元婴姐姐可得还我清白才是。”
周围的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晓,元婴属意柴祐琛,但是齐国公府那头迟迟没有动静,总不好叫女方登门去说亲吧!虽然长公主府明里暗里的解释说,柴祐琛如今忙于春闱,得先立业再成家。
但人都是有眼睛的,柴祐琛待元婴并无特殊之处,这门亲事,是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大家伙儿心中都有一个称!
此时元婴被怼,不少人都看起热闹起来。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夫人,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扯头花,可不是最好看的戏么?
元婴咬了咬嘴唇,那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用宛若蚊蝇的声音说道,“我们没有定亲。”
若换了别人,她倒是敢夸下这个海口。
可柴祐琛不同,她今日敢说她是未过门的柴夫人,明日柴祐琛能说出元婴是我隔壁巷子里乱吠的狗子吗?这种毫无情面的话。
那她在京城,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元婴眼中含泪,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身边的视线,整个人已经尴尬得手脚蜷缩,想要皱成一团了。
她想着,胡乱的同寿光县主告了辞,便欲夺门而去。
一衣楼的掌柜的,高兴的挥了挥手,朗声说道,“三日之后,小的再给元大娘子送准信。”
迈着门槛的元婴一个踉跄,若不是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她身形晃了晃,甩开了那丫鬟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谢景衣瞧着她走了,叹了口气,对着寿光县主说道,“我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元婴姐姐为何厌恶于我,明明她同我玉娇姐姐,乃是最好的朋友啊!”
寿光县主伸出手来,温柔的摸了摸谢景衣的头,摸完之后,又红着脸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