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是治好了,不过春华夫人生产后过了半年,便突发急诊,宫中来人的时候,春华夫人已经没了。具体是什么病症,老奴不近身伺候,也没有听到太医是如何回禀的。”
“官家在此期间,可召过民间的大夫进宫?”谢景衣又追问道。
方嬷嬷仔细的想了想,“时间有些久了,老奴也记不太清楚了。若说民间的郎中,官家倒是有一个很信得过的,是在吴地遇刺时,给官家诊治的那位,姓姓姓……对了姓李。”
谢景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嬷嬷没有必要说谎话,她说的旧事,也同李杏阿爹的手札对上了。
当初官家要李郎中诊治的人,果然就是永平侯的原配夫人,她有胎里弱症,家族中多人早夭,同裴夫人如今的病症一模一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裴夫人同永平侯的原配夫人,是有某种关联的呢?
“那你在吴地的时候,可曾经听说过,春华夫人还有表妹,同她一道儿进了京。游云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方嬷嬷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晓。当时春华夫人获封公主,一人得志,鸡犬升天,几乎半个村里的小娘子,都跟着她来京城了,想要沾点光。可留下的人不多,大部分的,都又回去了。”
春华夫人自己都在京城站不住脚,又何谈庇佑她人呢?
“老奴知晓的事情,已经都说了。并非是有意隐瞒,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还请小娘莫要见怪。春华夫人没了之后,官家待永平侯便淡了些,是以后来的那些事,我们在宫里的人,也就不知晓了。”
谢景衣点了点头,“多谢嬷嬷解惑,若是想起了什么,还请不要隐瞒。最后问嬷嬷一件事儿,先皇同春华夫人,可有私情?”
饶是经验老道的方嬷嬷,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免得自己惊呼出声,她吞了吞口水,润了润自己干渴的嗓子,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这个老奴真的不知晓,我那会儿,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罢了。官家很喜爱春华夫人,倒是真的,宫中也不是没有流言蜚语,但并未有人撞见过。”
谢景衣失望的摆了摆手,她还以为能够听到什么劲爆的宫廷秘史呢!
方嬷嬷实在是待不住了,忙同谢景衣告辞,颤巍巍的退了出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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