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个人送礼次次都送到人心坎上,不贵重,却情意满满。
还是不可以!这是谢景泽第二次的回答。
还是不可以!即便你再好,但是门不当户不对,我们家虽然门楣低,阿妹也绝对不会给你做小,所以请痛快的滚蛋吧!
谢景泽以为,他都这么简单明了了,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直接给他来了第三刀,一击毙命。
那大约是冬日的一个清晨,寒风刺骨,天都没有亮,依稀可见星辰。
守院子的家丁,都因为太冷,窝进了耳房里眯着打盹儿。
杭州城里还算太平,已经许久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乱子了。
柴祐琛同他的父亲国公爷,翻墙……没有听错,就是翻墙进了谢府。
谢家同国公府,拢共就是一墙之隔,会功夫的人,垫垫脚尖儿,便过来了。
而谢景泽的院子,便是在这一角的,离街边远,离后院远,乃是读书的佳处。
谢景泽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他诗兴大发,提笔写了一首长诗,尤其是最后一句,不是他自吹自擂,简直是点睛的神来之笔,有望成为流传千古的佳句。
他正摇着头晃着脑,便瞧见院子里杵着两个人。
这一惊,那最后一句,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
谢景泽想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你能想象得出?
国公爷,带着他的儿子,夜里翻墙到女方家来提亲?
没有错,是提亲!
到现在想起来,他都没有想明白,那日脑袋一片空白的他,以及刚从被窝里被刨出来的阿爹,是如何同柴祐琛父子二人,坐在一个屋子里,然后收了玉佩以及柴祐琛的庚帖,把谢三囡“卖掉”的。
他只记得,柴祐琛问:除了我,你们可见过阿衣看过其他男子?
谢景泽把谢景衣从尿床那会儿的事,一直翻到了如今,还真别说,他的这个妹子,什么含羞带怯,怦然心动,那是从来都没有从她的脸上出现过。
翟家的表兄,哪一回来,不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供着,还偏心眼子得紧,次次她同其他姐妹都是不同的,可这个人,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一般,全然都没有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