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保林若有所思起来,翟氏也神色郑重起来。
“二来,为何突然又来了?今日我方才听柴祐琛提及,阿爹进京这事儿准了,王公在里头使了劲儿。”
翟氏一听,当真欢喜起来,比起背靠侯府,还是谢保林要升官来得更加实打实。
“此言当真?”翟氏问完,又自己摇了摇头,“柴二郎说的话,岂有假的。”
谢景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柴祐琛是蛊王吗?
她瞧着她阿娘已经完全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真是太好了,我正是担心大郎进京赶考,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好了,咱们全家一起进京去,阿弥陀佛,我可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官家英明!”翟氏说着,双手合十,恨不得立即回屋给官家烧纸,呸呸,烧香。
谢景衣见她思绪已经飘远,忙又将话题拉了回来,“三来,侯爷既然有铁证在手,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左右不过想着,侯府这等高枝,既然都递下来了,我等小民,哪里有不顺杆爬的道理?”
谢景衣说着,偷偷的看了看谢保林的脸色,见他并无恼怒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四则,那宫中的大纸压了下来,已经证明阿爹身份无疑。侯爷为何还要拿出那珠子,害阿爹白白受罪?”
谢景衣说着,给谢景音试了个眼色,谢景音忙补充道,“可不是,他又不知晓三囡会不会受不住沉香,万一她沾了必死,那可怎么办?”
翟氏一听,忙呸呸呸,一连呸了好些声,方才失望的坐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
过了好一会儿,翟氏方才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贪心了,我有儿有女,夫君出息,儿女孝顺,竟然还奢望太多,确是不应该。夫君你莫要恼三囡,她说话向来直率。”
“夫君,不管怎么说,你找到了亲人,乃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谢保林笑了笑,摸了摸谢景衣的头,并未接话。
谢景衣到此,彻底的安了心,她阿爹不是个糊涂人,上辈子也是听闻永平侯就要一命呜呼了,方才着急回去奔丧的,如今那人活得好生生的,这世可不是与前世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