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不说话,整个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让谢景衣有些不自在起来,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袖子里装着的木雕老虎,更是觉得诡异起来。
说起来,刚刚两人相处那么久,竟然没有互怼,也没有开骂,柴祐琛竟然还千里迢迢的给她带了手信。
不光是这一次,上一次,他去钱塘,也给她带了蜜饯。
谢景衣想着,神色古怪的偷瞟了柴祐琛一眼。
柴祐琛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中,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平日里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便蠢钝如猪。
“你盯着我看什么?”
谢景衣咳了咳,“瞅着你这脸,夜里飞檐走壁,都不用穿夜行衣了,绝对能够同夜色融为一体!那啥,你干嘛送我东西?”
柴祐琛想了想,“送蜜饯让你变胖,再送老虎,嘲笑你胖!”
谢景衣恍然大悟,天下竟然有如此心机深沉的人!
“柴祐琛!不要以为我不会武功,就不敢抽你!”
柴祐琛看着她气得跳脚,眼见着就要撞到马车顶了,猛的一把将她拽了下来,只听得刺啦一声,袖子扯掉了半截儿……
柴祐琛拿着半截儿布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怪我,怪衣服。”
谢景衣简直气绝了,“我回家如何向我阿娘交代……你莫不是想坑我再蹲三月!”
坐在马车外赶车的柴贵,听得瑟瑟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战况激烈,这眼见着就要到谢府了,这马车,我是停还是不停啊……
柴祐琛咳了咳,从马车的一角,扯出一个纸包来,递给了谢景衣,“赔给你!”
谢景衣一愣,这纸包看上去十分的素雅,上头寥寥的画着几笔兰花,在右下角用红色印泥,盖着一个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