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说道,“人来得这么快,一早你就安排好了的?那作甚还要叫我来?被我阿爹抓了个正着,这下我起码要跪半个月祠堂了!”
太贱了,这个人太贱了,绝对是在用毕生精力来坑她!
柴祐琛身子动了动,“我会给你送饭的。”
……谢景衣简直要气炸了,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三囡,你……”谢保林说着,走了过来,瞪了谢景衣一眼,作势要揍她,但瞧着场合不对,又愤愤的说道,“回家再收拾你!”
谢景衣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柴祐琛,大意了大意了,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宋知州,你不要一脸八卦的看着我,你那一脸年轻人我懂的我懂的……你懂个屁啊!
“宋兄,谢兄,齐国公是初来杭州的,不知晓。你们还不知道我吗?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两浙路九州的百姓着想啊!”
“衙署钱财不多,样样都要花在刀刃上。这么些年来,你们也知道,我修了多少桥,盖了多少庙,固了多少堤,打了多少井。若论积德行善,整个杭州城,有谁比得过我刘不休?”
“我是挪用了新粮,待赚了钱,再买陈粮搁进来。我们两浙路风调雨顺,压根儿用不着仓库里的粮,放着放着不也变成了陈粮么?”
齐国公摆了摆手,看了柴祐琛一眼,“二郎,你来怼他!”
他说着,冲着谢景衣和蔼的笑了笑。
谢景衣呵呵的笑了回去,求你们别看我了,真的!我爹都快要把我生吞了!
阿娘还没有打板子,我的心都已经开始疼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仓库里的粮,乃是大陈的粮,并非是你的。你不问自取,是为偷,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拿国家的钱财去做善事,到头来自己给自己安上一个活菩萨的名号,加官进爵,说你一句又当又立不为过。”
“此外,你岳父连害四条人命,却丝毫没有得到惩处;你的连襟兄弟们,有三人在杭州官居一方……刘不休这你也能够辩解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