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却是有些沮丧,她恼怒的并非是谢景音说她只能给柴祐琛做妾这件事。
而是她一直以为,她同柴祐琛是官家的左膀右臂,既然是左膀右臂,那就是平等的,是站在同一个高度的。
可原来,并不是。
光是这样一想,她便觉得自己个上辈子简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自然而然的有些伤感起来。
其实,这些,她又何尝不知晓呢?
是以一开始不知道柴祐琛也重生了的时候,她把他当小公爷供着。
后来知晓了,反倒争锋相对起来。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谢景衣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三姐妹一瘸一拐的各自回了小院歇了不提。
翟氏将她们在家中一连关了三日,等到了杭州彻底放晴,那正阳街的是是非非平淡了下去,这才放了她们出门。
才几日的光景,大街小巷的桃花树便生出了绿叶儿,花已经被打落进了泥了,同前一阵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马车很快便行到了正阳街一处有名的茶楼里,这里最近来了一群游方者,在这里唱诸宫调。
谢景衣早早的便让门上来这里定了雅室,姐妹几日径直的上了二楼。
二楼乃是一间间隔开的雅室,因为有唱曲儿的,雅室并没有门,只挂了珠帘隔开,想要看戏的,将那珠帘挂往两边便是。
“这不是谢家的三娘子么?你倒是乐得悠闲,这不要颜面傍上了高枝,果然是不同的。”
谢景衣正想唤小二来要茶点,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