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慧知一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走了。李老爷抓起铺子的布,猛的摔在了地上,吓得掌柜的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竖子狠毒,我们李家这次要元气大伤啊!”
杭州城的布行多得犹如满天星,有多少人都在下头等着四大布行垮掉,然后出人头地。
布少没有关系,可这布会褪色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李家布行的这块金字招牌便被砸了个稀巴烂。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了,有多少同行,会拿着这事到处说,说到他们无路可走为止。
毕竟那些来拿货的行商,是不可能一匹匹的去洗,试试会不会褪色啊!
李老爷想着,白眼一翻,撅了过去,又是一阵慌乱。
……
不过此时的谢景衣已经毫不关心这事了,她正坐在小楼上,嚼着柴祐琛给她带的蜜饯,宛若一只贪食的小仓鼠。
“柴二你可真抠,就带这么一小包儿。你不知道,就那次你去长安,我们等啊盼啊,眼睛都望穿了,结果你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唉,他小半个月都失落得不想宠幸后宫,那段时日,简直就是凄风苦雨,一片黑暗啊!”
柴祐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带了的。”
谢景衣猛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骗人,带了你怎么不给我们!”
柴祐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给。”
谢景衣气了个倒仰,简直是先捅一刀,然后说我不杀你了,然后再捅一刀,说刚刚是逗你的!
“简直气死了,蜜饯都被你说得不甜了。”
“去长安带了墨,去杭州带了把木梳子,去岭南带了一根珊瑚手串……还带了一只猫儿,就是我养的那一只黑白相间的。”
谢景衣拿着蜜饯的手一顿,觉得如鲠在喉,她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啥,雨停了,热闹也看完了,我要回去了。”
柴祐琛看了她一眼,“都是给我自己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