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柴祐琛拱了拱手,“小女敢问柴公子,是否有哪里得罪于你?”
她说着,看了自己的大布坊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天布坊。
柴祐琛摇了摇头,“夫子说我只通经文,不通时务,是以我特意开了一家铺子,坐看人生百态。”
原本是个寻常话语,但是柴祐琛居高临下,一脸黑面,让人想要跳起来砸掉他的狗头。
“这杭州城里,布坊不下百家,为何……”
别说不是故意的,连摆布的颜色排序,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边摆一匹,他摆三匹……分明就是模仿。
柴祐琛摸了摸下巴,“我只认识你。”
谢景衣不敢置信的看着柴祐琛,小姑奶奶我瞧上去就那么好糊弄?我可是在宫中看尽狐狸精真面目的女人!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够胡乱骗人。
“昨儿个我才接手这个铺子……”
你是趴在我家床底下了,还是蹲在房梁上了啊,这也能知道?
不气不气,这个人是阿爹上峰的上峰之子,“就怕害着公子赔钱。”
柴祐琛看了谢景衣一眼,“连过路人都能利用的人,是不会赔钱的。”
谢景衣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洪荒之力,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先使出一招九阴黑骨爪,再来一记降牛十八拍……
不气不气,这是阿爹上峰上峰的儿子。
谢景衣摆出了一个深宫嬷嬷的得体微笑,“承蒙公子吉言,我也觉得自己面带福气,一看就是要大富大贵的人啊!”
柴祐琛盯着谢景衣看了好一会儿,鄙视的拍了拍马,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脸在笑,手在抖,跳起来打脸?你多虑了,大概只能打到膝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