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既然能一句话让四阿哥由贝勒变成郡王,那么让郡王变成贝勒,显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十四阿哥马上快进十五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轮到他受封。
为着小儿子,德妃也不敢与皇后对上,自那日之后便低调许多,也没再为难四福晋,不过对着四阿哥夫妇的态度,隐隐更冷漠几分。
这一年的年节与往年没太大不同,只是宫里多了许多小阿哥,显得更热闹两分。
正月,年节的喜庆还未完全过去,一道惊雷在金銮殿上炸响——康熙下旨,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派人将索额图拿下,囚于宗人府。
索额图四下网罗党羽,贪污受贿,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民间甚至有“要做官,问索三”的传言。
对于皇上会出手收拾他,满朝文武甚至没觉得太惊讶,只是不懂为何会在这个时间。
他们却不知,这却是索额图自己造的孽,他之前在德州照顾太子时,挑唆太子图谋不轨就已经是死罪。
他骑马到太子居住的中门才下马,按律当斩的罪名,太子却无动于衷,更让康熙一刻都不想再容忍他。
索额图被拘禁后,一身狼狈的坐在牢中时反倒清醒过来,回忆起这些年的总总事情,明白自己这次怕是好不了了。
要说后悔,自然是有的,可如今后悔也没用,只能想尽办法托人给太子传话,让他不要给自己求情。
毕竟是曾经的索相,即便落难,话还是成功传到太子面前。
然而太子自幼丧母,是将他当亲人看的,怎么可能不替他求情。
就如索额图所想,康熙对他的不满,有一部分就是他挑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因此,太子前来为索额图求情,不过是在康熙心头火上浇油而已。
康熙冷着脸直接让他出去,并下令任何人都不得与索额图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