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这一睡到下午才去上班,坐在公交上,熬了夜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有印象昨晚熬到凌晨,是郑雨臣背他回去的,住的是上次的酒店,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他,他起来时郑雨臣已经离开了。
倒是提前叫了酒店服务,点了一桌子他爱吃的川菜。
分明两人以前鲜少在一起吃饭,即便偶尔也是他发现什么好馆子带自己去尝鲜,他喜欢粤菜,夏寒就跟着他吃了几个月的粤菜。
他从没问过自己喜欢吃的菜品,夏寒还以为他不知道。
不知是公交摇摇晃晃催人入睡,还是这些天的刺激令夏寒回忆起一些往事。
那还是大学时光里,两人正式交往的第三个月份。
褪去一开始的生疏客气,两人相处越发融洽,有时候在课上两人的视线会不约而同撞在一起,然后又分开,那是一种甜蜜的碰撞,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刺激,偶尔他会故意将夏寒答错的议题拿在课堂上来深入剖析讲解。
他也会开设辩论会、各种研讨会,夏寒和他分居一边,常常为一个问题吵得面红耳赤。
更多时候两人会一起泡图书馆咖啡馆实验室,也会一起爬山钓鱼吃饭。
那段时间是夏寒这辈子过得最轻松愉悦的时候,那时候郑雨臣以丰富的学识,幽默的谈吐,独到的见解甚至英俊潇洒的外表在学院里非常出名,是大家公认的大众情人。
他对夏寒好,但对其他同学也好,人前他会跟夏寒保持距离感,他的应酬很多,常常喝的烂醉如泥给夏寒打电话去接他。
他很是自以为是,觉得非常了解夏寒,其实夏寒最讨厌酒味,在夏寒的童年里充斥了各种酒味,杂夹着各种谩骂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