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花季少女在他们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李柚宁站起来对沉默的傅知遇道,“送她去诊疗所吧。”

傅知遇没说话,但也没再打电话。

吃过晚饭阿姨要去整理客房,一楼的客房许久没住人有味道,李柚宁就让将二楼的房间整理出给她住。

温芙现在知道这房子里谁说了算话,再也不敢给李柚宁脸色看。

但她也并非是针对李柚宁,对外人,她一向不知道怎么去尊重,只由得自己性子胡来。

所以温家没人喜欢她,温父温母也恨不得摆脱她,长久的冷暴力造成她更偏激无礼的性子。

第二天,傅知遇开车,载着她去了诊疗所。

早就约好心理医生,诊出接过是她确实有些过激的暴力倾向,不早日纠正可能会更严重。

医生的建议是住院治疗,傅知遇没有犹豫给她办理的住院手续。

再次来李柚宁也在,将收拾的行礼递给她,“加油,半个月后来接你,这期间也不会告知你的父母。”

温芙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这时候手指搅紧行礼袋子,手指泛白的紧。

突然一滴泪就从从她眼睛里掉下来打在手背上。

“真的…会来接我吗?”

从小到大,被丢弃的次数太多了,父母也总说要来找她,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印象最深的一次,那时父亲心血来潮要带全家去游乐场,回去的时候她去了次厕所,出来所有人都走光了,父亲没有发现她的不见,带上所有弟弟妹妹回家了。

那天她坐在游乐场的长凳上等了一晚上,直到霓虹灯都熄了,父亲才发现不对赶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