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原本该是我的责任。”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中也后张开手抱了抱他。
青年接受了她的感谢,反手同样拥抱回去:“节哀,出事的时候我明明就在,但是……”
“不关你的事,她那种脾气,就算是我自己来恐怕也会被关在门外。”
兰波身后站着福泽谕吉,再往后她收养过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跟了来。众人了解过情况都唏嘘不已,但是老妇人已经离世,关于其人的点点滴滴,大家感慨一遍也就算了,并没有反反复复拿出来讲。
又过了一天,兰波的兄弟姐妹收到凶信从科西嘉和巴黎等地赶了过来,中也这才知道兰波在“娘家”是个什么状态。
和在岛国完全不一样。
她穿了丧服,每天一早步行走去教堂,站在外面听完祷告结束再走回来,明明不耐烦还是忍着坚持不懈。她的兄长和幼妹都是普通人,没有异能力也没有那么叛逆,兰波对待他们除了沉默还有平日根本不会表露在外的脉脉温情,她是笑着的,这种单纯的笑意反而难得。
到了兰波夫人下葬的日子,连森鸥外也打着“关心部下”的旗号跑来不知做什么,原本这种迷惑行为很可能会演变成一个相当精彩的修罗场,但一切都在老兰波先生出现后止息了。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色头发已经变得斑白。兰波和他真的像,除了眼睛的颜色和性别带来的差异外几乎一模一样。
他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蕴含了一片深邃大海。
老兰波先生到的时候葬礼已经开始了,兰波徒步把母亲送到教堂后临时准备的墓地,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东方面孔。棺木被稳稳放在挖好的土坑中,她正低头看着挖掘出来没多久的泥土发呆,一侧的福泽谕吉突然抬手护着她向一旁躲。
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远处奔来,推开根本就没认出来的“次子”走到前妻的棺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