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该如何将异能力实体骗到身边击杀。

再继续耗下去……家里的崽子们恐怕要炸锅。

长发女人终于给了“追求者”一个正眼,唇边漾开纯黑色笑意:“无论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光影变幻间亮棕色的眸子透出属于欲望的深褐,此刻她又从傲慢的王变成了坐在荆棘丛中诱惑旅人坠入深渊的女妖。

“是的……无论什么。我一直在等您啊,明明与您形影不离的是我,朝夕共处的也是我,为什么您从不曾回头看看呢……”

如同朝圣者般虔诚呢喃,察觉到她慢慢软化的态度,异能先生的目光逐渐和缓。

我他妈的有病才会频频扭头往后看!

兰波垂下睫毛,空间中浮动的淡金色粒子又给她增添了一抹柔和与弱势。不管是谁,哪怕刚刚被她斩断手臂,此刻都会被迫戴上不知道有多厚的滤镜——她看上去真的好柔弱啊,受了伤且脸色苍白,痛不痛?冷不冷?稍微靠近一些也不会有问题吧?

她向安全线外的“兰堂先生”伸出双臂,细长手指骨肉匀停,粉色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脸上带着女子冲情人撒娇时才有的薄嗔:“我想要出去!”

“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不行,不可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异能实体果然躁动起来:“我想要得到支配我的主人有错吗?我们原本就是互为表里相辅相成的一对。从生命诞生之初就紧密连接在一起,我是如此切慕您,如同鹿切慕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