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组织需要尽快与当局签订保护协议,一切行动方针以此为要务。以上。”

森鸥外说了说这一年干部们的主要工作目标就表示大家可以散伙回去做事,末了才淡淡加上一句:“兰堂君留下,其他人自便。”

干部们起身纷纷告辞,兰波坐在椅子里撑着头默默看他们带着副手鱼贯而出。

“去把报表打印出来。”她随便找了点事打发掉跟在身后的织田作之助,整张脸全无表情让人无法琢磨。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森先生才摊开手看着她似笑非笑:“说实话,我原以为您会把辞职信甩在我脸上,或者直接叛逃之类的……”

“但是……我可以知道您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吗?”

“唔……森先生,您医术精湛却总是闹出医疗事故这种事我是知道的。”

兰波垂下眼睑,脸上挂出面具一样的笑:“不过,您支付的工资数额成功打消了我的怒火,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没有明说其中厉害关系,心里自然知道自己处于何等危险的位置。假使兰波自己坐在首领的位置上,她也会想方设法干掉威胁巨大的合作伙伴——至少森鸥外打算实施的是让她“病逝”,不管居心有多险恶,被收养的孩子们不会再次流落街头。

这人终究还是犹豫了的,如果他毫不犹豫采取行动,大概太宰也就只来得及听下遗言顺带帮她收拾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