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抢过她手里卷成麻花的绷带解开结扣展开摊平:“怎么弄来着,你这样,根本看不见,一半伤口都露在外面。”

兰波眯起眼睛,吸了口气看上去被冻得很是可怜:“撒上药粉止血,然后固定伤口不影响活动就行,随便你怎么捆。”

伤口只是看上去鲜血淋漓非常吓人,对于身体素质优于常人的异能力者来说最多三天就能痊愈,多一个小时都不带浪费。

——这种伤势放在平时兰波都懒得处理,要不是为了不过早暴露全部实力她才不这么麻烦……这里真的很冷啊!

只穿了件短袖,被熊熊燃烧的壁炉热到出汗的中原中也拿着手里的绷带来回比划好几道,最终成功把新任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监护人”给捆成了个粽子。

“啊……抱歉……我没怎么受过伤,这个……”他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兰波反手往背上摸了一把,摸到一个奇怪的鼓包,把另一只手也反过去,三两下拆开“蚕茧”重新简单包扎并打了个结。

“绷带打得太厚会影响活动。”

她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扣好衬衣扣子,又把大衣和围巾耳罩一件一件重新穿好,搓着手坐在壁炉旁烤火,看得中原中也满头黑线。

他都快被烤熟了!

“你打算做什么?我看到了,那个医生……”

少年没话找话,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被女人看了一眼,自觉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他真的有点怕她,尤其冷冰冰的看人时,就像是一滩辉煌过后熄灭了的灰烬。

他赌气的鼓起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兰波正想说些什么解释,门板被人敲响了。

“救救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