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地下室翻出前任屋主留下的塑胶软管接在厨房水管上试了试,水阀一开冰冷的水流立刻激射而出,将地板上的血迹一点点冲出大门。
客厅和玄关处的血液面积最大,冲洗的时间也最长,等整座屋子的地板都被清理干净银才裹着浴巾瑟瑟发抖走出来。
兰波看了她一眼:“回你的房间去躺着,暖手宝借你一个。”
血迹和脚印都好处理,尸体也不为难。擂钵街里没什么吃饱了撑着的监控,她开门出去,十几分钟后重新回来,面对大水泡过的地板坐在窗边开始发愁——本来就是冬天,屋子里还潮乎乎的,温度瞬间下降,真是快要冻死她了!
打开所有的空调和取暖设备,甚至顾不上心疼即将消耗掉的电费,她把带回来的酒放好又从砂锅盛出来一碗牛肉趁热吃了个饱肚才叹了口气盯着地板继续一脸忧郁。
“唉……为什么要有冬天……”
“为什么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
……
银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一醒过来就听到楼下传来无法忽视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她勉强挣扎着起身裹上衣服开门从楼上探头向下看——兰波小姐抓着哥哥的脚踝抡了一圈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废物,给我起来继续。”
小少年迅速翻身爬起来向前跑了几步,衣服下摆处的布刃毫无预兆刺向女人眉心。淡金色立方体出现在她手臂前轻松拦下幼犬的牙齿,另一只手拽着布刃毫不客气把它的主人拖到面前一脚踹上去。
地板大概被砸了个大洞吧,银面无表情的这样想。
“这就是你的解释?”
兰波没有放开手里的布刃,被抓住弱点的男孩无处可逃,她简单粗暴上去又给了他一脚:“把你毫无自保能力的年幼妹妹一人扔下,漫无目的跟着别人出去打架斗殴,然后输得一塌糊涂灰溜溜跑回来,你是蠢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