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疑惑,崔介衡说:“我是因为江夏王的事来的,叔翁是过来是查荆州刺史的事。你上次去看封民,不是也知道了吗,租调加倍的收,甚至连给他们自己修宅邸,都算到了徭役上头。”
“那荆州刺史也有跟南诏勾结?”王道姝问道。
“不算。”崔介衡将莲子递到她手心,柔声问:“要不要去芯?”
王道姝一颗一颗的扔进嘴里,摇头道:“不用!这是嫩的,芯也是嫩的,一点都不苦,不信你尝尝。”
崔介衡又剥了一颗自己吃了,点点头,“果真很甜。”吃了两颗他就放下了,在他看来,小孩子才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
王道姝又追问道:“他是跟谁勾结啊?”
“他跟沅陵王和江夏王勾结了。”崔介衡耐心解释,“他只想要钱,所以跟那两个凑到一伙,沆瀣一气,那两个却想谋反,还是跟外族一起。”
跟外族勾结可是大事,也是王道姝最不能忍的,她问道:“那荆州刺史和沅陵王他们会如何呢?”
崔介衡想了想,“谋反是重罪,阿玄想想呢?律法里面有写的哦。至于荆州刺史,他虽然没有直接主动联系南诏,但通过沅陵他们搭上了。”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想到这些罪犯家的女眷,王道姝就很是无奈。按律当没入掖庭,听起来特别的惨,实际上也很惨,这种株连的律法很让王道姝难受。但某种程度上,却给了这些罪犯女眷翻身的机会,甚至还有给他们家翻案的。有些事冤案的就算了,有些根本就不是,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洗白正名而已。
仔细觑着崔介衡的神色,王道姝疑惑道:“那现在,是不是楚地的官员很多都换啦?荆州刺史如此,底下的官员不配合,也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吧。就像朝廷说要如何收租调他不配合一样。”
“是啊。”崔介衡赞许道:“阿玄越来越聪明了。楚地许多官员都跟他是一伙的,这件事是荆州都督先发现,上了密奏。他掌管一方军权,没有他的配合,又想要不惊动对方,还真有点难度。”
王道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好像明白了。只是,他这夸赞的方式,怎么就像夸三岁小孩一样啊?
莲蓬吃完了,王道姝开始吃桃子。楚王府里各种品种的桃子都有,王道姝摆了一桌子。香软的桃子放进嘴里,令她微微眯起眼眸。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王道姝突然问道。
崔介衡笑了笑,“过几天就回,等这边收个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