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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嘴里想着什么淑德良艺的女儿家,当日要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林溪溪边说边砸桌上的茶杯,声音越来越大,“你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什么狗屁太子!”

陆昼行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过河拆桥,我还卸磨杀驴呢。”

“你居然敢骂我是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林溪溪气鼓鼓,就差上手打他了。

突然身子一歪,被陆昼行揽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好了,人已经走了。”

林溪溪立马换了副笑嘻嘻的表情,求夸奖地仰头:“我演得好吧?成功把人逼出去了。”

陆启怎么说都是兄长,直说硬赶难免落下话柄。但若是和不懂事的小娇妻吵架,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纠缠下去。

陆昼行点点头:“你也成功把这厅堂砸了一半了。”

“哎呀,结果是好的就行啦。”林溪溪唤了宫人来收拾,牵着他往偏殿去用膳,边抱怨,“你大哥真是烦人得很,看不出来别人不愿意听下去似的。”

这陆启真是会挑时候,偏偏是他们起得晚这一天。使得陆昼行连早饭也没吃几口,就匆匆赶过去听他说教,还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话。

陆昼行听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听下去?”

林溪溪端着凳子往他这靠过来,侧头问:“你不应该早就知道了你外祖父家的钱是因为舅妈娘家在襄南是个盐商,走南闯北发家致富来的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商贾云集之地难免有些不干净的手段,如果我没猜错,你舅妈此刻该在襄南收拾干净尾巴呢。”

陆昼行听得一怔,正想问她如何知晓的,就听见她说:“前者是看见了外祖父给你传了家书,后者是猜的,我聪不聪明啊?”

她笑着趴低了身子,伏在桌上侧身看他,两只眼睛弯弯似月牙。

陆昼行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没忍住揉了揉:“你说你这人,知道了点东西就全盘托出了,未免太沉不住气。”

“喜欢你啊。”林溪溪把头往他手心蹭了蹭,样子乖巧得不行,“喜欢你才把事情都讲给你听,谁和你似的,天天闷着,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又胡说八道了。”